劉淇：給六年后的北京畫張“交通圖”
——《經(jīng)濟半小時》專訪北京市市長劉淇
沈冰：大家好，歡迎收看《經(jīng)濟半小時》。今天《中國實錄》報道組要采訪的是北京市市長劉淇，我們要和他交談的話題是北京市的交通。國慶期間有兩百二十萬游客來到首都，給北京的交通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但2008年奧運會，北京將會迎來800多萬人，這對北京的交通將是一個考驗。
劉淇市長：我也有碰上堵車的時候
沈冰：劉市長，首先感謝您接受《經(jīng)濟半小時》欄目的專訪。今天早晨來的時候，我和我的同事們都提前了很長時間，因為擔心路上會很堵，沒想到來得還挺順利，所以提前到達了二十分鐘，您今天來上班的時候順利嗎？
劉淇市長：很順利，今天的車不是太多。
沈冰：您坐車是不是要比我們?nèi)菀滓恍�？還是說，您也會碰上堵車的時候。
劉淇市長：我也有碰上堵車的時候。
沈冰：遇到這樣的時候您煩不煩？
劉淇市長：有時候也煩。在這個時候，我就想產(chǎn)生堵車的原因，然后趕快安排有關部門來研究。比如在北四環(huán)以及從亞運村的健翔橋等等，由于設計過程中的缺陷經(jīng)常造成堵車，那么我們就請交通研究中心和市政管理的相關部門研究怎么解決這個事情。
沈冰：我記得在國外，像美國或者日本，他們都有些統(tǒng)計，例如說高速公路能提速多少，比方說提速五公里，社會進步能夠加快多少等等。咱們北京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統(tǒng)計？
劉淇市長：現(xiàn)在我們有一個數(shù)字，是這幾年市民在出行花一小時之間比例提高了，從82.3%提高到85%左右。
沈冰：這個數(shù)字意味著什么呢？
劉淇市長：簡單地說就是從目的地甲到目的地乙之間，它需要的時間減少了。比如說，清華大學校長到我們市政府來開會,過去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現(xiàn)在20分鐘,30分鐘就到了。
沈冰：每天上班都要走西二環(huán)，原來好像西二環(huán)不論什么時候去都是滿滿的，都是車，現(xiàn)在就感覺是挺順暢的，這幾年變化挺快。
劉淇市長：北京的交通是市民非常重視的一個問題，也是市委市政府全力要解決的一個問題。比如說，我們現(xiàn)在的公共交通，在五年前或者是六年前，只有5000輛公共汽車，那么經(jīng)過五六年的時間，現(xiàn)在發(fā)展到13000輛公共汽車；過去通車的公交線路只有350條左右，現(xiàn)在增加到700多條；通車的里程，過去好比只有6000多公里，現(xiàn)在12000公里。這些數(shù)字說明整個交通的服務范圍，服務能力大大提高，雖然局部還有堵車現(xiàn)象，但市民得到交通服務的水平和總量提高很多，解決擁堵恰恰成為北京城市建設的一個推動力。
沈冰：說到堵車，我印象很深刻的就是去年12月7日，還記得嗎？北京那場雪。
“一二·七”下雪夜
2001年12月7日，星期五。深夜，北京市交通管理局指揮調(diào)度中心里比平時顯得忙碌，下午的一場小雪引發(fā)了一場全北京的交通堵塞。為了疏導交通，北京市交管局全局動員。一千多位干警奮戰(zhàn)在各自的崗位上。
由于下雪路滑，車輛行使緩慢，甚至是停滯不前。人們沒有預料到下雪會讓路面這么快結冰。
已經(jīng)開始結冰的路面又使緊急出動的急救車輛難以到達現(xiàn)場，實施作業(yè)。由于正好是周五下班，使得交通更加擁堵。公交公司也出動了10000多輛公交車對人流進行疏導。由于各部門都及時采取了措施，因而沒有遭受更大的損失，但人們已經(jīng)注意到用過去的老辦法來應對北京的新交通是行不通的。一個月后，劉淇市長在出席北京交通發(fā)展研究中心成立大會時,給科研人員們交了一項新任務，就是研究特殊氣候條件下的交通管理問題。
劉淇市長：那場小雪帶有很多的偶然性，也有它的必然性。因為交通經(jīng)常很脆弱，有點原因就會出現(xiàn)堵車的情況，這是必然。
沈冰：您當時在哪兒？
劉淇市長：當時我在辦公室，但是我出來的時候，情況已經(jīng)非常不好，而那時候已經(jīng)很難解決了。因為所有的需要急救車都已經(jīng)無法進入現(xiàn)場了。事后我們認真總結，就提出了一套新的急救機制。一個就是及時性，一下雪，這些掃雪的機構和車輛必須馬上出動，這叫做及時性。第二個就是重點地段，所有爬坡的立交橋的出口，都要有急救車在那里等。另外就是加強疏導，在廣播里及時把信息提供給司機，我想今后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沈冰：有沒有可能是另外一個原因呢？比方說，咱們的路修得還是太少了？
劉淇市長：路應該說也是少的。北京盡管這幾年修路的速度非�？�，但是總的路網(wǎng)的結構還是不密。特別是舊城的路，棋盤路，這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一種格局。同時北京又有自身的獨特之處，就是大院很多。北京的大院不像是西方一些城市以樓座為單位，我們是以一個院子為單位就封閉起來。道路就必須穿院繞院走，如果是以樓座為單位的話，所有道路在樓座之間可以轉(zhuǎn)行。因此北京的這個特點決定了舊城的路網(wǎng)要盡快加密就有一定難度。
為百姓辦實事，北京交通大發(fā)展
盡管北京市的擁堵現(xiàn)象依然存在，但近幾年政府對交通基礎設施的投入明顯加大，各項主要指標有顯著增長。從1996年到2000年，北京市道路長度增長了12.6%，道路面積增長了29.3%。2001年交通基礎設施投資總額28.5億元，新建道路192公里，相當于6個二環(huán)路。其中去年竣工的高速公路的長度相當于過去14年的總和。四環(huán)路于去年貫通，五環(huán)路將于今年通車，六環(huán)路正在加緊建設，建成后，五個環(huán)線總長431.3公里。到2008年，北京將建成五環(huán)加八射的高速環(huán)路系統(tǒng)。
沈冰：市政府每年都承諾百姓辦六十件實事，今年有十分之一都是交通方面的。
劉淇市長：這六十件實事都是在按照計劃進行，而且在國慶節(jié)前有相當一批已經(jīng)按時完工了。西頤路，遠大路，宣外路都通車了，最主要是城市鐵路西線通車了。這些都是作為最重點的項目來解決。實際上今年政府有兩個項目，一個是交通建設，一個環(huán)境治理。
沈冰：隨著我們的軌道延長，對管理能力的要求也提高了。
劉淇市長：管理問題首先是規(guī)劃上的。規(guī)劃必須是個整體的規(guī)劃，要把軌道交通，公共交通，路面，路下，自行車，小區(qū)建設都要有一個統(tǒng)一的協(xié)調(diào)，如果我們只修了環(huán)路，但是聯(lián)絡線又修得不夠，那么還是不方便。
沈冰：會有哪些很人性化的的設計呢？
劉淇市長：今后信息還要方便一點。最近北京在搞一些信息亭，就是任何人在大街上，都可以查找距離他最近的出租車站、公交車站、最近的地鐵站，你要去的商店離你多遠。最近就會有200個信息亭出現(xiàn)在北京的街頭。
奧運與北京交通
沈冰：奧運會離北京還有不到六年的時間，奧運舉辦的時候，我們的交通需求究竟有多少？我們來看一下。
中國向國際奧委會承諾：奧運會開幕式和閉幕式，入場時間不超過兩個半小時，散場不超過兩個小時；足球、田徑等大型比賽觀眾離場時間最長不超過25分鐘；運動員、教練員從駐地到達距離最遠的練習或比賽場館，耗時不超過30分鐘；因天氣變化、交通事故等特殊情況允許延誤時間或提前出發(fā)時間一般不超過20分鐘。
2008來北京觀看奧運會的各國觀眾將超過800萬人，是今年國慶黃金周來京旅游人數(shù)的四倍，再加上北京上千萬的居民，北京將如何實現(xiàn)城市交通的暢通承諾呢？
劉淇市長：如果奧運會的時候,我們有300公里的地鐵，我相信北京的交通情況會有一個根本性的好轉(zhuǎn)。
今年三月，北京市政府公布了《奧運行動規(guī)劃》，規(guī)劃指出北京將實行公共交通優(yōu)先發(fā)展的策略，而重中之重就是大力發(fā)展以地鐵為主的軌道交通。
劉淇市長：明年的下半年，地鐵到通縣的這一段就要完成了。這就是地鐵一號線的延長線。這樣整個北京地鐵總長度可以達到117公里，在全國就是最長的。2003年北京將成為全國地鐵最長的一個城市。
沈冰：您為什么這么看重軌道交通？
劉淇市長：因為我們也研究了世界上跟北京這樣類似的大城市的交通情況，北京和它們的最大差別不是路的寬窄而是公共交通，尤其是地鐵數(shù)量的差距。像巴黎地鐵長度是三百多公里，莫斯科也是三百多公里，東京也是幾百公里，而我們只有幾十公里。這個差距是非常大的。大力發(fā)展公共交通特別是軌道交通，這是世界大城市解決交通問題的一個主要經(jīng)驗。
沈冰：軌道交通有什么好處？
劉淇市長：第一，軌道交通沒有堵塞問題，而且很準時。第二，它不受氣候氣象影響。第三，它很安全。第四，它是環(huán)保的。北京是個發(fā)展中的城市，原來道路比較缺乏，路面不夠?qū)挘娣e也不夠。受到北京古都風貌保護和其它方面的限制，道路增加是有限的，道路面積增加也是受到限制的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通過大力發(fā)展地下交通，才能夠既保護北京的歷史風貌，同時又解決了交通問題。
沈冰：如果北京不辦奧運的話，那么整個城市的交通規(guī)劃還會和現(xiàn)在一樣嗎?
劉淇市長：如果北京不辦奧運會，我們這些交通計劃和大氣治理計劃同樣要進行。例如地鐵只有一條是和奧運有關的，就是五號線的一條奧運支線，它是和奧運村直接有關的。如果不搞奧運會，最多不建這條奧運支線，但是地鐵五號線要照常建設。而且現(xiàn)在即便是奧運支線，也是作為我們地鐵十號線的一個支段，今后我們擴充奧運地鐵十號線的時候，它現(xiàn)在建的這些路段，都可以作為新線路的一部分，所以完全不存在單獨的奧運交通設施建設的這個情況。
沈冰：不管辦不辦奧運，咱們的交通規(guī)劃都還是那個目標。
劉淇市長：這點也打動了奧申委，協(xié)調(diào)委員會看的到我們這個計劃不是為奧運專做的。
沈冰：為奧運會專做不是更好嗎？
劉淇市長：不是這樣的。否則它認為你實現(xiàn)不了，因為投資非常龐大，計劃非常龐大。像我們要修建170公里地鐵，沒有任何一個城市，專門為奧運修建170公里地鐵。所以我這里要給大家說明的是，北京的基礎設施計劃主要是從九五計劃、十五計劃，城市發(fā)展這樣延續(xù)下來，奧運只是在里邊稍微補充了一些項目，而不是主要為奧運做。之所以國際奧委會委員比較滿意我們的交通計劃，就是因為這個規(guī)劃的重點是清晰的，就是要重點發(fā)展軌道交通，地鐵和公共交通。
北京交通新思路
沈冰：其實在很早以前，北京就曾有過發(fā)展軌道大交通的夢想。
專家：當時我們的規(guī)劃部門規(guī)劃了200多公里的地鐵，12條路線，后來80年代初期報請國務院得到批準。
北京六十年代就開始規(guī)劃的軌道大交通一直沒能實現(xiàn)。專家告訴記者，原因就是沒有錢。
專家：包括拆遷、修地鐵，最初需要幾個億，慢慢發(fā)展到6個億，7個億，后來發(fā)展到8個億。當時在財政上是不大可能的。
當時公共交通建設全部都是由政府出資，即便是把財政的錢全部花光,也修不了幾公里的地鐵。從1966年到1999年，在這漫長的33年中，北京總共修建了40公里地鐵，平均一年只能修1.2公里。如今地鐵的投資模式越來越多元化，在1999年到2002年這4年當中就修了34公里，平均一年修8.5公里。而今后幾年，北京地鐵更將以每年40公里的速度推進。
沈冰：北京軌道交通的發(fā)展有四百億的投資，這么龐大的一個數(shù)額，從什么地方來？
劉淇市長：就是由政府做一個引導，社會化的融資。
沈冰：政府投多少錢？
劉淇市長：一般在總投資里不會超過百分之二十。這四百億里，政府大概投八十個億，或者更少一些。
沈冰：您的意思就是政府的這點錢，就起到一個“四兩撥千金”的作用。
劉淇市長：政府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政府投資可以吸引社會各方面投資，而且投資商會感到比較有保證。
沈冰：那么社會各界主要是哪些？
劉淇市長：地鐵修建基本上是三部分資金，政府出一些錢做一個引導；另外做地鐵的公司，和修地鐵的公司通過它的自有資金，再從銀行貸些款；還有設備提供商有時也愿意投資。
沈冰：但您剛才也說了，地鐵是屬于公共交通里贏利不是太高的，那怎么有吸引力讓別人來投資呢？
劉淇市長：地鐵一般都是多種經(jīng)營的。比如說地鐵站可以進行商業(yè)的經(jīng)營，另外，地鐵站周圍的土地可以進行一些房地產(chǎn)的開發(fā)或者是商業(yè)開發(fā)，像香港的地鐵就是通過地鐵站里的商務和地鐵站外的房地產(chǎn)收入來補貼地鐵的建設。
沈冰：這樣大家都有積極性，修了之后又方便了大家。
劉淇市長：修地鐵必須從一種政府行為變成一種社會的融資的行為。
沈冰：可能有很多觀眾朋友跟我一樣，沒有乘坐過城市鐵路，下面我們就一起參觀一下。
北京交通的藍圖
9月28日，北京城市鐵路西線正式開通,從市區(qū)西直門開到郊區(qū)回龍觀居民區(qū)，全程20公里，只花了30分鐘。
記者：你以前從西直門到回龍觀大概是多長時間？
市民：要是坐公共汽車也得1個半小時。
城鐵開通的那一天，劉淇市長也去了。
沈冰：您那天也乘坐了城鐵。剪彩那一天，感覺怎么樣？
劉淇市長：感覺挺好的，但是我要說明這個車是舊車改造的,因為新車大概還有幾個月才能生產(chǎn)出來。以后乘坐會很舒服，市民也很滿意，特別是住在回龍觀的人。
一位住在回龍觀小區(qū)的居民告訴記者，沒有城鐵的日子，上班常常遲到。
居民：最久堵過40分鐘，從剛才上橋的地方一直到進高速。
最高時速達80公里的城鐵不僅準點又方便，它每小時至少運輸一萬人次的能力更讓其它交通工具望塵莫及。
新開通的城市鐵路是目前全國最長的全封閉地面快速軌道交通線。它從市區(qū)西直門出發(fā)，然后往北，其中穿越三環(huán)、四環(huán)、五環(huán)，沿途還要經(jīng)過中關村、清華、北大。這條鐵路的總長度是40.85公里，總投資是65億元，此次開通的是西線，東線將于明年年初開通。
沈冰：過去幾年中好像公共交通所占的比例呈下降的趨勢，這是什么原因呢？
劉淇市長：比重下降的原因就是私家車發(fā)展快了�，F(xiàn)在180多萬輛的機動車保有量，而且每年還在以百分之十左右的速度增加。那么我們究竟是停止它的增加，還是采取新的辦法，來使得我們城市達到一個更高的水平？我們選擇后者。
沈冰：劉市長還是在給咱們汽車工業(yè)撐腰，說是要把它發(fā)展成為北京市的工業(yè)支柱之一。您不擔心以后路上車太多？
劉淇市長：根據(jù)國際上其他大城市的經(jīng)驗，300萬輛的機動車，最少需要300公里的地鐵配合，這樣交通才不會發(fā)生問題。
沈冰：私家車的發(fā)展必須是配合著公共交通的發(fā)展。
劉淇市長：對。還是要加強組織，加強公共交通的建設。實際上莫斯科有300多萬輛機動車,東京有400萬輛,所以車多車少不是一個絕對問題，而是在于公共交通的發(fā)達程度。所以，不應該說因為私家車的發(fā)展影響了公共交通，而是因為公共交通不夠,才可能造成私家車對公共交通份額的改變。
沈冰：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我們公共交通的分擔率還不到30%，您估計這么多的軌道都修起來之后，能夠分擔多大的客流量？
劉淇市長：對。這個還很難說，因為我們都是把一些重要的功能區(qū)聯(lián)系起來，看看能不能引導人們不坐車，不開小車，就是用坐地鐵來解決。當然我覺得還要配合一些在市中心限制小汽車的措施，比如說提高停車位的停車費。外國都是這樣的，倫敦市中心1個小時可能10個英鎊。但現(xiàn)在還不能采取這個措施，原因就是地鐵還不發(fā)達。
沈冰：那您覺得咱們的這個地鐵也好，包括城市鐵路線和其它的公共交通設施，最終達到一個多大分擔率會比較合適？比如說東京有87%的人是選擇公共交通出行，還有巴黎、倫敦、紐約至少都在65%以上。北京的目標是多少？
劉淇市長：我們現(xiàn)在定的目標是百分之六十。有百分之二十多的人還要騎自行車。
沈冰人：還要騎自行車？
劉淇市長：對。因為自行車是北京的一個特點，所以我們并沒有像西方那樣全部歸到軌道交通上。自行車加上公共交通是百分之八十的分擔率，還有百分之二十多要開小汽車。
沈冰：您估計到什么時候會實現(xiàn)？
劉淇市長：奧運會的建設能夠促進這個比重的實現(xiàn)。
在劉淇市長的頭腦里有一個非常完善的交通網(wǎng)。到2008年以后，北京再也不會為堵車而煩惱，因為人們有了非常多的選擇，在市區(qū)里的任何一點，步行5分鐘就會有一個地鐵站，坐公交車一次出行時間不超過四十分鐘，市區(qū)范圍內(nèi)上下班時間不超過五十分鐘。如果到時你想去看奧運會，劉市長是這樣建議的：
劉淇市長：可以坐地鐵也可以坐大巴士，主要是這兩種手段，但是可能小汽車會受到限制。
2001年底，北京市高速公路通車總里程335公里。公交車13000多輛，公交線路700條，軌道交通74公里。到2008年，將改建新修道路317.8公里，新建立交6座，完善立交15座。軌道交通300公里，公交車輛達18000多輛。屆時，還將建成包括意外事件應急處理、交通信號實時控制等五大管理系統(tǒng)。
沈冰：今天和劉淇市長的談話，給我一個很深的印象，就是城市建設要以人為本。作為一個北京市民，我在日常出行當中已經(jīng)深深地感受到這一點。相信今后北京的車輪會越來越快，北京人的出行會越來越方便。感謝大家收看今天的《經(jīng)濟半小時》。(《經(jīng)濟半小時》記者吳海蔓、羅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