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次峰會上,委內瑞拉總統(tǒng)查韋斯公開表示愿與奧巴馬做朋友,并立即決定與美國恢復大使級關系。
同樣是在今年4月,奧巴馬在作為冷戰(zhàn)象征的捷克首都布拉格發(fā)表演說,表示“將采取邁向無核武世界的具體措施”,并呼吁其他有核國家予以贊同!盁o核武世界”,是奧巴馬在學生時代就有的夢想。
在聯(lián)合國安理會9月召開的以核裁軍和核不擴散為主題的首次首腦級會議上,美國提出的關于實現(xiàn)“無核武世界”的倡議得到了一致通過,成為了廢除核武器呼聲在全球高漲的契機。
客觀講來,托爾比約恩·亞格蘭的頒獎詞并非只是吹捧:“作為總統(tǒng),奧巴馬在國際政治中創(chuàng)造了一種新氣象。多邊外交又重獲中心地位,強調聯(lián)合國和其他國際組織的作用。對話和談判成為解決哪怕是最復雜國際沖突的首選手段。無核世界的觀念有力地促進了裁軍和軍控談判。很少有人能像奧巴馬這樣引起全世界關注,讓人們期望更美好的未來。”
雖然在這個時刻,和平獎委員會和奧巴馬都不得不面對嘲弄和批評,但嘲弄畢竟與憤怒不同。
不論是近年來的多位和平獎當選者,還是此次候選名單中相當一部分人,都存在諸多國際爭議,對他們的選擇,將帶來壓力、爭吵,乃至更嚴重的后果,奧巴馬雖成績“不夠卓著”,但選擇他其實相當保險。
和平獎體現(xiàn)的價值標準
10月10日,挪威主要反對黨領導人質疑把和平獎頒給奧巴馬的決定,要求諾貝爾評審委員會主席亞格蘭辭職,理由是他同時擔任歐洲委員會秘書長有損諾貝爾評審的獨立性。亞格蘭曾出任挪威首相和外交大臣,今年起擔任委員會主席,上月底當選為歐洲委員會秘書長。
其實,諾貝爾評委會的立場多年來是基本一致的。雖然阿爾弗雷德·諾貝爾遺囑寫明,和平獎應該獎給“為促進民族團結友好、結束軍國主義和戰(zhàn)爭,取消或裁減常備軍隊,以及為和平會議的組織和宣傳盡到最大努力或做出最大貢獻的人(機構、組織)”,但他并沒有規(guī)定實施細則。
和平獎不和其他4個獎項同時頒授,而是選擇在每年12月10日,即諾貝爾逝世紀念日頒發(fā)。頒獎地點也不在瑞典,而是在挪威首都奧斯陸。評委會成員由挪威議會任命,雖然宣稱“不受其他國家和外國勢力的左右”,但英語、法語背景,決定了他們對亞洲情況了解不多。
據(jù)統(tǒng)計,從1901年和平獎頒發(fā)至今,美國人或是機構獲獎次數(shù)達到19次,遠高于其他國家。而諾貝爾和平獎官方網(wǎng)站對1901~2001年該獎百年的數(shù)據(jù)做出統(tǒng)計,西歐國家獲獎次數(shù)多達44次。獲提名人員或組織也是絕大部分來自西歐和北美。
和平獎體現(xiàn)的價值標準并不是歐美的保守派,而是改革派、自由派。這一特色在2002年的評選中得到了突出體現(xiàn)。當年,與躊躇滿志的阿富汗總統(tǒng)卡爾扎伊、因“9·11”成為強勢總統(tǒng)的布什、英國首相布萊爾、紐約市長朱利安尼等呼聲很高的候選人競爭,美國前總統(tǒng)吉米·卡特最終捧走和平獎。
1977到1981年,卡特任美國總統(tǒng)期間,中美兩國正式建立外交關系;他的調停和斡旋還為以色列與埃及達成戴維營協(xié)議做出巨大貢獻。卸任后,卡特成立相關機構,一度穿梭于幾大洲對國際沖突提出解決方案。
但是接受和平獎前,卡特早已遠離政治圈和外交圈。只是在當年5月,他訪問古巴,成為自1959年古巴革命勝利以來第一位到訪的美國前總統(tǒng)。和平獎評委會不去燒保守派的“熱灶”,卻把獎項頒給了卡特,這一決定頗耐人尋味。
“假如3年以后,美國能夠主動將其戰(zhàn)略核武器削減至50%,再給奧巴馬授予這個獎,會更有說服力。關鍵是在目前的形勢下,誰也不相信美國會削減核武器。”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教授時殷弘說。
現(xiàn)在,要求奧巴馬拒領諾貝爾和平獎的呼聲在美國不絕于耳。有觀察家認為,授予諾貝爾和平獎并不是“餡餅”,而是敦促奧巴馬去兌現(xiàn)那些關于和平的承諾。換言之,這是歐洲人設計的“陷阱”,給美國總統(tǒng)戴上的“緊箍咒”。
“和平獎成了玩弄權術的獎項,是一個裝了毒酒的圣杯,可能并非奧巴馬想要的!泵绹▋然鶉H和平基金會的亨利·巴基說。
但奧巴馬顯得很坦然:“說實話,我覺得自己不夠資格躋身此前獲得這一獎項的革新者行列。授獎于我,是頒獎者發(fā)出的‘行動召喚’!彼媱澯12月10日親自前往挪威首都奧斯陸接受獎項,并將獲得的140萬美元獎金捐給慈善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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