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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5北京某公交車站
如陳斌所講，這里果然有很多“高薪招聘男、女公關(guān)”的信息。
這些招聘小廣告小的兩寸見方，大的一尺見方，有的直接用毛筆在紅紙上書寫，有的是電腦打印的，其共同特點是：招聘對象不需要學(xué)歷、不需要工作經(jīng)驗、年齡18～27周歲，男女不限；招聘單位大都是酒店、夜總會、俱樂部；待遇都很高，日薪500～2000元，可兼職，薪水日結(jié)。這些小廣告貼在公交車路線的指示牌上，有的把指示牌上的信息也遮住了。
在陳斌的指點下，我們記下了一個招聘廣告上的聯(lián)系電話。
9：24某公共電話亭
我們撥通了招聘廣告上的聯(lián)系電話。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你找誰？”
“找李先生！我是來應(yīng)聘的�！�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叫陳斌，××人，在××�！�
“好，你坐××路車，到××站下車。下車后再給我打電話�！�
自稱李先生的人把電話掛了。
10：53某公共電話亭
到達指定位置后，我們再一次撥通了李先生的電話。
“我叫陳斌，找李先生，我已經(jīng)到××了�！�
“好，你穿什么衣服？個子多高？”
“1米75，穿上灰下黑的衣服�！�
“你走到××，在那里等著，我派人過來接你。”
大約5分鐘后，一個東北口音的小個子向我們走了過來。他在確認我們是來應(yīng)聘的之后，領(lǐng)著我們走進了某飯店。
11：18某飯店二樓
我們同“李先生”見了面。
李先生提出首先必須要看身份證(其實是確定應(yīng)聘者是不是外地人)，他把身份證號碼作了記錄。得知陳斌要應(yīng)聘男公關(guān)后，開始介紹說：“男公關(guān)就是男三陪，陪女性聊天，為女性提供特殊服務(wù)。要求思想開放、能吃苦，但工資很高，愿意做嗎？”
“愿意�！�
“好！先把表填了，登記一下，今天晚上就能上班�！�
填好表后，李先生要陳斌先交50元檔案費，后又要交一個月的管理費300元，如果沒有的話，也可以將身上貴重的手機或值錢的物品押上。陳斌說沒有手機，也沒這么多錢，能否少交一點。
“一分錢也不能少，要是不夠，你先把錢湊齊了再來上班�！崩钕壬呎f邊做要撕毀登記表的樣子。
“做這種工作，安全嗎？”陳斌疑惑地問道。
“肯定安全，要不怎么開這么大的公司，而且你要是跟客人出去的話，我們都有人護送到家�！崩钕壬白院馈钡卣f。
聽了這些話，陳斌表示可到朋友處借點錢，請他不要撕登記表，保證晚上能夠上班。
我們出來轉(zhuǎn)悠了1個小時，到李先生處又交了300元，陳斌就算是“面試”合格了。李先生隨后把陳斌交給剛才領(lǐng)我們進門的操東北口音的那個小個子。
13：49去某酒店的路上
小個子要帶我們?nèi)チ硪患揖频暾翌I(lǐng)班。
“我?guī)闳ヒ娔愕念I(lǐng)班。哥們兒，你第一次做沒經(jīng)驗。都在道上混，得會來事，是吧？我建議你給領(lǐng)班買條煙，算是見面禮。”
“可我們的錢都花完了�！标惐竺媛峨y色。
“你不表示表示，我實在無法在你的領(lǐng)班面前替你說話。你要是這樣匆匆忙忙去上班，以后對你肯定沒好處，你說是吧？”小個子邊說邊停下來給陳斌講“做人”的道理和“道上”的一些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