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后轉(zhuǎn)型成“四面夏娃”
“片場大哭,劉德華打來貼心電話”
在瘋瘋癲癲大開大合的銀幕形象之下,吳君如也曾對自己的演員生涯充滿了焦慮。上世紀(jì)90年代中,踏入30歲的她決心嘗試轉(zhuǎn)型,飾演一些性格多面、有深度和立體感的角色,在1998年憑電影《洪興十三妹》奪得金像獎最佳女主角,2002年更不惜增肥20磅出演由男友陳可辛監(jiān)制的《金雞》,最終獲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多年的丑旦終于熬成正旦,人生如戲,戲中阿金笑中有淚的奮斗史也多少反映了吳君如近20年的從影辛酸心路。
南都娛樂:1996年你執(zhí)導(dǎo)很有實驗性質(zhì)的 《四面夏娃》,是考慮到轉(zhuǎn)型嗎?
吳君如:每個女演員都有一個時期要瘋掉的,因為你到了一個瓶頸位。鄭秀文也是這樣,本來是好好的喜劇女王,忽然去拍了一部《長恨歌》,搞得自己精神壓力那么大,個人發(fā)展的定律肯定是這樣的。人生匆匆不過幾十年,那一年我想不到自己那么快就29歲了,我和朋友切生日蛋糕的時候,然后就哭了,我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從訓(xùn)練班出來,已經(jīng)很快地過了十多年了,我很想在事業(yè)上能多一些把握自己。我就決定要率性一點,做一些不同的事情,別人拿幾百萬買一輛車,我拿幾百萬拍一部戲,當(dāng)然最后全都賠了當(dāng)交學(xué)費。不過我從做幕后的過程中也學(xué)了很多東西,就是不要再拍了,哈哈。
南都娛樂:2002年、2003年的《金雞》可算是你的巔峰之作,聽說拍的時候很艱辛?
吳君如:真的很慘,拍這部戲我都哭了好幾次了!督痣u》幾乎是我一個人從頭到尾都在演,雖然有很多朋友來客串,但始終要和別人做對手戲,差不多每個鏡頭都要有我。拍著拍著,我真是悲從中來,坐在片場哭了起來。拍那部戲真的很辛苦,壓力也很大,每個人都看著120分鐘里吳君如的臉部表情。那種感覺真的就像在做“雞”一樣,雖然不用做那些,但你要不停地做表情,表現(xiàn)自己在伺候男人,很難熬。不過演無論多辛苦還是值得的,因為你始終留了東西在世上。
南都娛樂: 《愛君如夢》的跳舞戲也很不容易吧,和劉德華在多年后再合作有特別感覺嗎?
吳君如:我當(dāng)初以為他找我拍就是做一個喜劇效果,沒想到這么認(rèn)真要排舞,我又沒有什么記性,加上一緊張,跳到第三步就忘記了。拍跳舞戲那幾天幾乎跳斷腿。那天拍到凌晨四五點,五六點我在家里的洗手間卸妝,劉德華很貼心地打電話來安慰我,他說:“我知道你肯定不開心的了。”但凡是女孩子讓他體貼兩下,都會很受用的。從王晶那個年代開始,我和華仔就拍過很多戲,像《最佳損友》、《專釣大鱷》,他很照顧人,很體貼,是一個好好先生,性格也很小孩子,他會哄一下我,我也哄一下他。他私下說話也挺率性、口沒遮攔,不會過于掩飾,有時講講是非、開玩笑,讓你覺得很過癮。十幾年前我們拍一部戲,我在一旁睡覺,劉德華他們一幫男人在很開心地高談闊論聊泡妞經(jīng)驗,我暗想:原來你也要泡妞的啊,哈哈。
記者手記
在《最佳損友闖情關(guān)》(1989),《家有喜事》(1992),《金雞》(2002)等片中,吳君如標(biāo)志性的喜劇面孔,見證了香港喜劇的巔峰。
吳君如為人很隨和豪爽,也許是近年做電臺多了,當(dāng)年往事順手拈來侃侃而談,絕無冷場。人生的機遇總是令人出其不意,她喜歡拍江湖片和文藝片,但最終走紅的是喜;年輕時喜歡杜德偉那樣八塊腹肌的陽光猛男,但最終與之?dāng)y手共度人生的,是又胖又矮卻溫文儒雅的陳可辛。她說一直未停止努力造人,但又唏噓懷上的幾率在每月下降,只好期盼出現(xiàn)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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